2014年4月11日 星期五

crashed garlic

My husband is the so-called 山東人
他雖然3~4歲就隨著家人一路由山東萊陽家鄉南逃,渡海,來到台灣。
60多年來他的台語也還算說得可以,但是,有些記號還是很清楚的,譬如,
愛吃饅頭,而且只吃山東饅頭。

他是會搭高鐵到台中,再搭計程車進市區到干城站附近的饅頭店買饅頭的人,計程車司機覺得匪夷所思,但嚐一口後,也同意我先生對這家饅頭店的稱讚。

此外,他特愛將大蒜用臼子打爛後調醬油和醋,這大蒜醬在餐桌上是不可一日無的。我很希奇的是我那跟他爹差了55歲的孩子,從小特偏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吃蔬菜的先講好吃幾片葉子的,他也獨鍾這大蒜醬,只要人在台北,常守著大蒜醬,走過來嚐一點,走過去再嚐一點,太辣了再拼命灌白開水。這也是山東人的大蒜基因嗎,這小子壓根兒沒在山東停留過一秒鐘哪!

我則是林瀚口中的零辣族,除了不吃辣椒,大蒜對我也是難以下嚥的,但我還滿喜歡我丈夫或孩子吃完大蒜醬後散發出來的濃濃大蒜味道。

我不吃curry   但是因為孩子   我每隔一兩週就會做一鍋吃過的人都稱讚的curry
所以我雖不愛大蒜醬  但卻經常需要調製大蒜醬

大蒜是深藏不露的
它有濃郁的味道  有絕佳的殺菌果效
但是  即使你把一頭頭蒜粒曬乾  一瓣瓣撥下外面的覆蓋物
白白淨淨的蒜瓣   只會透出一絲絲淡淡的微香

惟經完全的搗爛  完全看不出原來的乾淨顆粒後
它的氣味才會全然釋放出來
如詩歌說得  橄欖不經榨,不出油   葡萄需入榨才有可能成酒

像被壓榨過的蒜&橄欖&葡萄
一個人  在經過壓榨的破碎之後  才有可能轉變出甘醇的生命味道
但並不是調製的過程盡都順利的  也常有做壞了的

我的先生就經常埋怨我調製的大蒜醬味道不對

有時候是我先加了醋才加醬油
有時候是加入的醬油&醋的量不對
有的時候,可能只是我怎麼都不是他懷念中的媽媽

最讓我不服氣的理由就是  你為什麼不是撥一瓣蒜  打一瓣蒜呢

我依舊  背著他  把所有蒜瓣全部撥好後再一起打爛
或是  就讓他自己按著他習慣的方式調製他的心愛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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