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there is love, there is a way.記淑芬和林瀚在崇明

Where there is love，there is a way .

~~~有愛就有路~~~

記淑芬和林瀚在崇明的六年

◎崇明零年(未到崇明，2002年8月之前)

1999年春天教育部招考一批國小英語教師,當時正在高雄縣路竹鄉高苑技術學院應用外語科工作的淑芬(S),大腹便便去應考,通過。1999年暑假,生林瀚(H)。為了想和H更緊密的一起長大的夢想所牽引, 2002年夏天S不捨地離開已工作了9年的高苑。

◎崇明元年(2002~2003)

崇明(CM)雙語部獨立招考,S應考,考進。以代課抵實習方式,進入崇明服務。在口試時,李光彥校長只語重心長叮嚀一事:在雙語部,有時候家長的事較多也須較費心。被安排帶雙二。原來陸續教英文十六年( 東吳大學當助教七年加上高苑當講師九年)的經歷和能力幾乎全部歸零,苦不堪言,頻生去意,但不敢偏行己意。因出高苑進崇明之時,上帝給淑芬一句聖經(以賽亞書30章)的話：主雖然以艱難給你當餅,以困苦給你當水,你的教師卻不再隱藏；你眼必看見你的教師。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聽見後邊有聲音說:「這是正路,要行在其間。」

在我進入CM的同時,也把剛滿三歲的H『推去』托兒所。H的爹在台北關渡藝大工作,H和我在仁德中洲與我父母同住,週末及假期我們才北上。我的父母幫我照顧孩子,除了高苑的工作,我也在高師大及長榮大學上教育學程學分課,以便完成國小合格教師的要求。每天和H相處的時間不多於3小時。H的語言發展明顯慢,台大醫院醫師說我應簡化他的語言input,從三語(我父母說台語,我則慣用國語,偶而夾雜英文)簡化成單一母語,以利他的母語建立。除了語言發展慢,他脾氣也較拗,在街坊鄰居間以『臭屁』著稱(因別人叫他名字,他都不理睬)。但我的父母覺得除了H的嚴重偏食問題外,他是一個很好帶的孩子,因他都很乖的自己玩。反而是只要媽媽一回家,他就較會哭鬧。H黏媽媽黏得很緊,我幾乎無法在他眼前好好去上班。告訴他媽媽是去上班,上班才能賺錢買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他, 媽媽一定會回來(事實上我從他出生出院到他四足歲,根本從未有一天和他分開過),但他的分離焦慮特高,經常都以痛哭,甚至哭到吐,來回應我出門上班一事。淑芬的妹妹在台北一家診所當藥師,診所的林醫師,是個小兒專科醫師,也在臺大醫院小兒科有門診服務。我妹妹曾提醒我,她覺得這孩子的發展有異樣,當趁寒暑假留在台北較長的時間時,帶H去做評估。

我要入崇明那年暑假,他正好滿三歲。考慮到他缺乏同伴(家裡只有我父母和他),我父母也無法適當提供愛之外的語言刺激(阿嬤嚴重重聽,阿公因中年罹癌,化療後口腔受損,構音不夠清晰)。考慮諸多原因後,就不顧他的哭天搶地,狠心的把他推往家裡附近的托兒所,盼望能藉由豐富的同儕刺激和互動促進他的全面發展。

八月裡幾次陪他慘烈的上托兒所後,崇明就開學了,一開學,淑芬也淪陷了—忙得不可開交。雖由托兒所老師那兒知道他經常在教室中隨意遊走,無法融入其他人的教學or遊戲,但我想他在托兒所一群孩子中自得其樂,應該比他自己在屋子的房間裡,獨自一人自得其樂好吧!就在2003年的三月,我來崇明雙語半年後,週末我帶H上台北時,他正好鼻子發炎,我帶他到林醫師的診所,Dr.林在診間告訴我鼻疾沒什麼問題,但她覺得H可能是自閉症童,她囑我應帶他去做評估。猶記得聽到Dr.林這叮嚀時,我的心情是”What a relief !”我終於知道孩子有什麼問題,終於可以針對他的問題開始找答案了。當我由診所回去跟孩子的爸爸說,醫師說孩子可能是自閉症童時,爸爸也是同樣有水落石出的心情。接下來,如常,我隔天就得帶H再回到台南工作。回台南後,我先帶H到新樓醫院,就診於董景弘醫師,他安排一系列詳細的評估,評估結果確認他是個高功能(輕度) 自閉症患童。那期間正好SARS疫情蔓燒,所以原想再帶H到成大or台大就診評估,只好先停下。兩個月後放暑假期間,就分別在台大及榮總在關渡的分院確認H是個自閉症童。但在這兩個月期間,我再次參加崇明雙語部的教師甄試,與許媖華老師一起考取，成為正式老師。這次我終於可以拿全薪,而且是很豐厚的全薪喔!以前的十多年助教及講師年資竟然都可以併入年資,(much much to my surprise)。但那個暑假對淑芬一點都不carefree。除了帶著H在台北的兩大醫院就診評估外,我的父親也生病了,他在八月做了一次厲害的頸動脈手術。原先我準備跟崇明申請辦理留職停薪,以便在台北陪著H做早期治療,但生計加上我父親也病了,最後決定H留在台北接受早療,我則回崇明工作。感謝校長及翠鈴主任的憐憫&幫助,特為我安排成為科任老師,每週一都不排課。我固定每週一請假,就能略略兼顧在台北做早療的孩子和在台南休養中的父親。

◎崇明二年(2003~2004)

H融合在台北吉利托兒所,接受特教老師巡迴服務,並在關渡醫院、大同發展中心接受早療相關療育課程。我則每週五搭夜車北上,清晨抵關渡,週六、日、一,三天在台北,週一晚上孩子入睡後,再搭最後一班捷運轉長途巴士,週二清晨四、五點回到台南。那段日子,有一首台語詩歌常唱在我心中『平安的七月夜』,這首歌的首句就是「夜星在天空閃爍著」。只是這樣的日子,在走過一學期又一個半月時,就走不下去了：如許多身心障礙孩童的母親的經歷(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母親遠遠多過父親),除了孩子在身心科就診外,媽媽也因此成為身心科的病患。我先在台南市立醫院就診,後來也就診關渡醫院身心科林瀚的主治醫師,診斷為憂鬱症，經醫生囑付需請假休養，最後蒙校長、麗清及翠鈴協助下,得准以請病假三個月,留在台北,陪著、守著林瀚。三個月的病假加上兩個月的暑假,我足足休息了五個月。

休息是為了走下一段路。

◎崇明三年(2004~2005)

H經轉銜轉入台北市士林區文林附幼就讀,融合在普通班接受特教巡迴服務。我繼續在崇明雙語,擔任雙三導師。那年要結束時,H即將入小學。因為他的年紀較小(8月出生)再加上各方面的發展仍跟一般孩子有些距離,我跟H的特教巡迴老師提出：是否該為H辦緩讀?她覺得不必。關渡醫院及新樓醫院,也分別給他做過仔細的評估後,都不建議他緩讀一年。新樓胡慧芳醫師並叮嚀:1.包容與理解孩子的困難,在溫和而結構化的環境下,多示範幾次事情的步驟,有助於進入狀況。2.班級人數不宜過多,並以互助合作取代彼此競爭,有助於老師教學與輔導個案。3.資源班適當的配合與協助,也很重要。

為預備入小學,安排H在台北市士東國小,參加由中華民國自閉症協會所辦理的自閉症童入小學預備班,密集上課三週。八月初H依據當該年台南市的規定，新生一律由教育局電腦編班，編班後再由各校老師抽出班級。結果是江宜靜老師抽中「籤王」林瀚。八月中,輔導室林主任在我出席台南市東區特殊生初入小學家長座談會時,透露在七月下旬崇明接到教育局(現稱教育課)通知，當年的新生班級人數應由40人降為35人,所以崇明小一要加開一個班(校方空間不足,當時先勉強在地下室使用一間教室,後來又改在一樓後中庭,趕工裝潢出一間教室給這意外增加的一班)。淑芬決定要帶H回崇明就學時,有一疑慮就是崇明的班級人數太多。猶記得在士東時,看到他們公告的一、三、五年級編班名冊,心裡有個羨慕是:每班都在30人以內。但這在崇明,實在是個不可能的奢望,至少我個人是這樣以為的。

但我錯了！

那年崇明的新生,每班上限是35人。H因持有障礙手冊,依規定可以減3人,so 35--＞32。但開學後，一年13班江宜靜老師帶的這班,竟然是全崇明最迷你的一個班,只有29人。開學一、兩個月後有一天午後,宜靜偶然跟我提到班上只有29人時,我不禁回想起心中站在士東國小公佈欄前一個母親卑微的羨慕， 心中深深地充滿了對上帝的敬畏和感謝。

H成為崇明小一新生,時間也邁入了…崇明四年.

◎崇明四年(2005~2006)

林瀚成為崇明一年13班宜靜老師的學生,感謝李校長、教務處、輔導室的協助,安排了一名實習老師在第一學期給該班,協助宜靜和林瀚。我則把原來的雙三帶上去雙四。林瀚入小一,狀況不斷,但見招拆招,在宜靜、幸儀、于青及我並許多校內及校外的專業及非專業的人,全力協助下,平安渡過。

◎崇明五年(2006~2007)

林瀚原班升上二年級,仍由宜靜帶他,但從一年級下學期開始,就不再有實習老師協助,但相對的,整個學年(or全校)的老師,好像都間接地成為林瀚的協助。經常會有相識或不相識的老師,在校園中,會告訴我林瀚的事。那是很棒的感覺。林瀚在唸二下的時候,由輔導室轉到雙語部一份公文抓住淑芬的眼光和注意。中原大學特教系徵求稿件,可以以家長或老師或專業治療師的身分,記錄特教的相關資料。那一陣子我正為著要方便以後林瀚的三年級老師銜接及更快認識林瀚的特質及處理經驗,而力邀宜靜能抽空做一點記錄,轉交給H未來三年級的班級導師。看到這份邀稿的公文,興奮的想著:何不藉這機會,把家長、班導師、資源班老師及職能治療師的H入小學低年級的這兩年的記事彙整在一起。於是就有了刊登在桃竹特殊教育雜誌上的四重奏一文：「他不重，他是一個高功能自閉的孩子」(但這四重奏少了原先計畫的治療師部分,因不克在截止日前拿到治療師的文稿而取消。但很有趣的加上案主林瀚的自述,非常有趣的一部分，真的很有趣。林瀚說「我不想上學，會經歷一連串不幸的事件。」「我在學校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貪玩』…」)。H順利升上小二,而我則帶完四年級後又回過來帶雙語三的新班,這是崇明五年。這一年還有件極讓淑芬興奮的事,就是在寒假開始前的兩三天,籌畫了一個為期四天的小小冬令營,總共有十多位學校教職員孩子參加，他們協同H及另外一名高功自閉的學童一起活動，這活動還特別感謝安瑤英老師客串協助。

同樣在崇明五年裡，另有一件美事也開始了，這是一件淑芬在崇明的日子裡最振奮和蒙祝福的活動—教師團契的成立。當初由高苑轉到崇明時，最捨不得的是高苑的教師團契，來崇明時心裡也跟神求著在崇明也能有個團契。國小的生態和大專的生態相當不同，身為國小老師，日出而作，日入還不一定能息，七點多孩子陸續到校後就像個陀螺一路轉個不停，送走孩子，經常也已疲憊不堪。加上雙語部在崇明裡又有自成一個小世界的味道，跟其他老師教少有接觸。在崇明雙語的前幾年，經常是恆處在瀕臨沒頂的緊張狀態下，這地沒有基督徒的團契加油站，如果真有，我恐怕也不太能邁開舉步維艱的腳步前往的。上帝深知祂兒女的需要，也賜下應時的供應。首先是在崇明3年時帶如莉老師（兼任音樂老師）來到雙語部，她教唱的「雲上太陽」常提醒我雖我身陷泥濘中，但只需仰望那永不改變的雲上太陽，活潑的盼望就是生命的亮光。那年也有Rebecca老師（也是雙語部的兼任老師）藉著她的禱告讓我無可推諉的再確信以馬內利的神從未稍離，雖祂領我，如所預告的，到艱難和困苦的乾旱之地。也在那年，透過要借音樂二教室的機會，我認識了主內的光惠老師。在崇明這地雖先未有一溫暖的團契迎接我，但神先引導我認識其他的主內老師們，再而和如莉老師在崇明4年裡開始一起有禱告會及讀書會的恩典。崇明4年第二學期的最後一週在我和如莉如常的兩人聚會裡，我再邀聚光惠及第一次認識的佳惠（光惠跟我提過佳惠多次，但都未得識她）及同在雙語部的Stephanie（宜芬or 佳奇老師）。在那個蒙福的聚集裡，我和佳惠約定在暑假過後新的學年裡我們要開始在崇明有個小小的教師團契(只有我倆二人)，雖然知道崇明5年開始如莉將不會再來雙語部兼課，也知道光惠也請了事親假，佳惠將接學年主任的重擔（又適逢崇明十週年的大慶典）。而我們果真在崇明5年的第一週就開始在佳惠的3年6班開始禱告聚會。開學前的暑假璧安也正好公費分派到崇明，正好被派到了3年級學年，也正好在佳惠的班群裡，而我們三個人的班級（306、307、雙語三）更是正好是同在3樓咫尺近的鐵三角形的位置。神奇妙的安排讓我們第一次的禱告會充滿了敬畏和感謝並歡喜。崇明5年的下半年，在寒假過後昭蓉也被奇妙的帶來加入我們的禱告會及查經聚會。

◎崇明六年(2007~2008)

林瀚被編入三年10班,邱月容老師的班。崇明真是個大型的學校,大到連我已在這地服務五年後,被告知邱老師的名字時,腦中竟然完全一片空白。原來邱老師剛由南科調來崇明一年,前半年她還請了育嬰假。因著H,又在崇明多熟習一位同事,很有收穫。一樣的，在導師、資源班老師、治療師及家長的多管合作之下,三年級上學期也算平安渡過。H從初入崇明的第一週開始就未間斷的在市醫復健科做感覺統合治療已二年半多；資源班幸儀、于青老師由H二下開始為包含H在內的2~3位高功能自閉症&亞斯柏格症學童設計並執行一個小團體的活動，該活動結合了遊戲治療、人際互動&社會技巧的訓練。

不僅僅只是平安渡過，H三年級第一學期期末甚至還得到成績表現優良的獎狀。只是媽媽不敢置信的以為有誤，要把獎狀拿回去還給月容老師呢！H曾經在二年級下學期期末拿過一張成績進步獎的獎狀,因他在第二次定期考試,國語考卷只寫一面,宜靜提醒他背面仍有題目,但他堅持不再寫,因為他已經寫累了(他最苦惱要寫國字了),所以該科目得到50多分,到了第三次定期考試時，他情緒較平穩，順利完成兩面的試題，因此「當仁不讓」的得到最佳進步獎。

淑芬則未把原來的雙三帶上四年級。理由是因佳奇（宜芬）老師赴美進修，雙五的班因此空了出來。我已帶中年級的班級三年，感覺對中年級的孩子已較熟悉，但卻對「據說」格外困難的高年級毫無近距離觀察、接觸、了解的機會。為了要替林瀚先做預備，我遂鼓起勇氣向翠鈴主任提出讓我去帶雙五班級的提議。雖然我對雙語部五年級的課程不甚有把握，尤其是數學和電腦，但懷著忐忑不已的心就開始邊做邊學的雙語五導師的路徑。除了備課的壓力外，在班級管理&經營上我更經歷極大的挑戰。一整個學期21週裡淑芬幾乎都在嘆氣中苦撐著。還好在開學前有一晚深夜我開車走中山高速公路要到台北時，車過台中泰安休息區，要爬上三義的陡坡時，我心裡突然被一陣莫名的恐懼所抓住，但裡面立時有安慰的聲音響起：「前面這一段路你是否自覺上不去。不要怕，只要信，愛你的神要背著你，托住你，安然登上那更高之地。」是這異象和那位說話的神幫助我經過一學期的水火之地的，雖然這當中未必真能喜樂，真能發出讚美的歡呼，真能剛強，但畢竟仍被神的慈繩愛索給背負、帶領通過，感謝主！

林瀚被編入三年10班邱月容老師的班，相較起媽媽的每天彷彿都身陷水深火熱裡，林瀚在新班的適應算是平順多了。

2008年三月8日(六)林瀚和我前往花蓮。孩子的爹在東華大學有個展覽，要東華大學的招待所停留一週，他盼望我們能一起去花蓮渡週末。出發前我先透過美瑩（一位為類風濕關節炎所困30多年，我在基督教更生團契所結識的姊妹）跟玉蘭老師（一位去年在台東，今年在花蓮偏遠學校代課的老師）聯絡，預計在週日和她碰面，一同到信望愛少年學園參加主日敬拜。出發的前一日（3/7週五）淑芬就被一股莫名的期待所充滿，感覺這將會是一趟豐盛之旅，其豐盛恐非兩日所能承裝。果真由高雄搭火車出發，經過南迴鐵路、花東鐵路，穿越一個接一個的山洞，遠離西部的繁華&塵囂進入花東縱谷，一路上廣闊的碧海，綿延的青山，稀疏的村落伴隨我們到了東華大學。四個小時的火車旅程已是身心靈極豐富的洗禮。到了東華大學後，我心裡想，何不利用週一去玉蘭所服務的大興國小參訪。週日搭清晨的平快車從志學啟行，一路好山好水好原野，徐徐穿過數個隧道抵達光復，和玉蘭到信望愛學園一同敬拜，原住民的好歌喉和音樂恩賜伴著「一生愛你」的旋律叫我的心充滿了向神的贊歎和讚美。週一，我真為自己和孩子向崇明請了一天的假，孩子的爹開車帶我和H到光復鄉大興國小，一個依山傍溪的迷你小學。全校只有42位學生，玉蘭帶的小二班級只有七人，但有兩人是學習障礙，也只有兩個人繳得出註冊費，有一人是因家庭失去功能而被花蓮縣社會局安置在信望愛少年學園裡。數字的確會說話，不是嗎？

3/13（五）淑芬在教師團契禱告聚會裡提出「為能調動離開雙語部」的代禱事項。俐丰老師(她已請育嬰假7年半，這學期剛剛才銷假返教職，也同時參加教師團契的聚會）還跟我分享到她的先生李老師在附小工作多年的諸多類似的經歷&歷練。

3/17（一）升旗典禮結束後淑芬前去和李校長說「如有機會，可否讓淑芬調離雙語部」。

3/18（二）清早淑芬給美瑩一封E-mail請她為我代禱，「昨日我已口頭向崇明李光彥校長請調，希望能讓我調離開雙語部，我來雙語部工作將近六年，這應是第三次我向李校長提出此請求。 願神在這事上顯明祂旨意，也願我能常蒙保守，走在祂引領的路上，安然平靜等候神的雲柱火柱導我前行。實際去過東部後， 盼望能在工作上被帶到有需要的地方去服事的羨慕又在心中被點燃，崇明這地，不管是雙語部或非雙語部，好像都有那種在今生富足安逸的味道，但不管在哪裡，其實都有很多事要做的。 憑神引導，有祂同在便是最大的滿足&喜悅。」

週二上午，照例，在崇明有教師晨會。3/18教師晨會上人事主任麗清報告說今年附小首度特許能開例該校老師得與台南市國小老師互調，俐丰的先生想調崇明，問是否有老師有意願調到附小。聽到這消息，淑芬驚訝得幾乎無法在位子上安坐。(在這之前同在教師團契的淑芬完全沒有聽過俐丰老師提到她先生有意要調到崇明，俐丰也以為我只是想由崇明雙語調到崇明小學部的英語科任老師，她完全不知道我對調到附小極有意願。)

為何淑芬想去附小

四月初淑芬在給附小教評會的簡歷上記載著：「我最早知道貴校是因我孩子(林瀚，他是個高功能自閉症患童)的醫師，新樓醫院兒童身心科胡慧芳醫師(她目前已為自己孩子的教育考量移民紐西蘭)，三年前(2005年)林瀚將進入小學時，他在新樓醫院作了一次評估，胡醫師聽到我將帶林瀚以依親就讀的方式來崇明就讀時，她歎了口氣說『為何不到附小呢？』五年來南大特教系何美慧教授一直提醒我把孩子帶在身邊是對林瀚最好的安排，我在崇明所以林瀚也就在崇明。但是我這個做媽媽的一直被附小更豐富的特教資源所吸引著，所以在去年貴校甄試教師時我就在百忙中硬著頭皮來報名並應試，雖然無功而返，但既然已盡人事，就安然聽由天命。沒想到今年正好貴校李老師為更妥善照顧三個寶貝孩子故，有意請調到崇明國小服務，我因此得能有機會互調到貴校工作，為此極為難得的機會我心深深的感恩著，深盼能為我親愛的孩子爭取到這個寶貴的調動機會。」

後記一:

3/19 蒙台北關渡教會蘇師母相贈一卡片，上有一經文，回應我對要去附小工作心裡有的擔憂。林後3：4-5『我們因基督所以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並不是我們憑自己能承擔什麼事，我們所能承擔的乃是出於神。』

4/9 附小、崇明已各召開過教評會，通過我們申請一對一互調的介聘申請，但現在仍需等五月24日的台南市市內介聘現場作業才能確認此調動。惟不管結果如何，這個「神奇」的過程已叫我心深感敬畏&感動。此為記。2008年4月28日。

後記二:    May 28, 2008

這學期初，佳惠代我們購買了一套舊約，出埃及、利未、民數、申命、約書亞等的研經小書。我們預定的一起讀經計劃因故都未開始，這套小書我只讀了出埃及記的數頁，但從3月知道有機會調動開始，我有感而開始在原有的新約聖經晨耕外，再加上從出埃及記開始的舊約晨耕，原本想能撐得過利未民數申命再進入約書亞就得蒙神大憐憫了，沒想到現在已歡喜的在撒母耳下了。一路上，神常藉經文感動&鼓舞，祂並賜下來禱告勇士的您們不斷以聖經話語慰我(餵我)。

我心深感感恩&敬畏，須把這段日子裡，神這些寶貴的話記下，免得事過境遷，善忘的我有所或忘。 

所以又整理這份資料，整理時，申命記11章整章的話，深刻澎湃在我心。何等慈愛、獨行奇事的神ㄚ。

說話的神阿，我將祢的話語深藏在我心裡，好能時時得力的走在蒙引導的路上。

說話的神今仍在說話，願我們都是能聽，也是願意聽的。             

        

3/19   蒙台北關渡教會蘇師母相贈一卡片，上有一經文，回

應我對要去附小工作心裡有的擔憂。林後3：4-5『我

們因基督所以在神面前才有這樣的信心，並不是我們

憑自己能承擔什麼事，我們所能承擔的乃是出於神。』

3/23   美瑩為淑芬調動一事代禱                  

『那是流奶與蜜之地，但有耶利哥城的爭戰』

3/23   週日淑芬在台南教會敬拜中的感動: 神要領祂的民，

出埃及，經過曠野，引領另有一個專心跟隨的心志的，

過約但河，入迦南地。

5/14   赴南師附小教評會前夕晚上9:00台北關渡教會蘇師

母來電， 以賽亞9:7 『萬軍之耶和華的熱心必成就這

事』

5/23   晚上得美瑩簡訊， 約書亞一：9『當剛強壯膽，不要

懼怕，也不要驚慌，因為你無論往哪裡去，耶和華你

的神必與你同在。』

後記三: 

5/24  確認完成互調

5/31  收到並回傳附小97學年職務意願調查表

      第一志願:英語科任  第二志願:中年級導師

7/2   再去函王校長及吳主任詢問職務安排，得知校方預計11日確定各老師的職務

7/11  吳主任通知安排淑芬為英語科任

7/17  拜訪吳主任，知道校方預備在高年級實施分組(分班)英語教學

7/29  與吳主任、管保玉老師、林涵妮老師討論任課班級

將任教4~6年級10個班加上1個英語課輔班

『祂在路上，在你們前面行』申一: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