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離開前夕,整天都在探訪
20230126
回老家的第七天,準備離去的一天
上午我先進城
看望老同事
我插了一盆特別的花:
花器是一個有裂縫的竹子
花材是沿途物色的花草枝葉
花必凋殘,草必枯乾
其中看起來最枯槁的,九芎(又名猴不爬)的枝子,上面有種籽蹦飛後的核果
其實它的枝子裡面還是新鮮的
老同事的丈夫,大學教授,漸凍疾患者
恩典的飯廳
五盞華麗的燈
男主人神清氣爽、安然微笑
女主人喜樂備餐
口齒清晰述說數算不盡的恩典
安慰鼓舞的話語
無從出口
感動洋溢,一百五十分鐘
離開前,同事拿出兩本啟明詩歌隊的歌譜,我們三人分兩部,口唱心和
“主的約束是我們的根基”、“我們時刻信靠仰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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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我騎著鐵馬在村莊裡巡一圈,停留在三個點,探望了6個八老九十的教會長輩們
第一個,在村莊的另一頭,我騎到了附近,卻不記得是哪一間,於是稍停,問一個滿頭白髮的太太:“信次家是哪一間?”
她舉手一指,答:“就隔壁再隔壁”
我道謝,但又被她的回應震倒
她說:“阿芬,妳回來過年嗎?”
天哪,我完全不認識她,她卻直呼我名,尤其我穿著兒子的大帽T,帽子覆蓋好一部分的臉龐
我追問,如何認出我,她說:從前曾經幫我父親工作,從我好小好小,就看著我長大
當年工作之餘,也會幫我媽媽帶孩子,抱過幼年的我
好大一個驚奇!
接著,信次也讓我驚奇不已
失智的他,倒背如流的唱著整首282詩歌
年輕的我,只能唱出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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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點的老先生,也失智,他堅持認識我:你是“楊老師”,教會主日學校長
他太太三番兩次更正:是淑芬老師啦
但他從頭到尾堅決認定我是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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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點,一對跟我父母同年紀的夫婦,還是失智
老先生一遍遍覆誦當年我的祖父養豬的事,頻率大約是三分鐘一次
老太太則劈頭就問我:你爸媽在台北好嗎?
她叮嚀我,在台北,人很多,複雜,務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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