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筆生意都能順利完成

 20210728

不是每一個上門的顧客，都能完成生意

我不過只是在米舖

幫忙20分鐘

就一團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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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八十好幾的老太太

呼喊阿嬸的名字

我從車棚起身

過去米舖

她要來買米

問她要買哪一種米

她說不上來

她就回頭問鄰長太太（相識，正在巷口乘涼）

“哪一種米比較好吃？”

“蓬萊米，比較軟！”

接著換我探頭出來問鄰長夫人

“蓬萊，長什麼樣子？”

“圓一點的，蓬萊”

老太太，太老了，她走過來，已經略吃力，回程還要抱著一袋米，不能想像

於是我呼喚我兒來幫忙

我說：“你幫老太太拿米，跟著她慢慢走回家”

目送他們離開

我再縮回車棚

不久，阿嬸回來了

我跟她說，我賣掉一袋米

300元

她大驚

她說300元的已經賣出

剩下這一袋應該是200元

她急忙要把一百元退還

問我，我講不出老太太名字

我們趕快問鄰長夫人

一聽到老太太名號

阿嬸更吃驚了

阿嬸說：不可以賣米給她

她失智了，家人來叮嚀，不可賣米給老太太

阿嬸拿著錢，騎上機車，趕緊出發

不一會兒，米，回來了

但不是阿嬸帶回來的，是老太太的孫子

他很生氣的對我說：

“不是跟你們交代過，

不要賣米給她嗎！”

我努力的用台語，但還解釋不清時，阿嬸回來了

她解了圍

老太太孫子要離去前，說：剛才有一個男生跟著我阿嬤，一直講國語，我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果然，不久

林瀚也一臉困惑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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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因為語言而困惑的，是阿嬸

我載阿嬸到醫院

因為住院的阿叔，醫院安排他要做一個檢查

檢查結束後，回到加護病房，護理師跟阿嬸及她女兒解釋阿叔的病情

我跟阿嬸回中洲的路上

阿嬸說，剛才還好女兒在，否則護理師連珠炮的國語，她實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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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慣用手是右手

爸媽不在後，我的慣用語是國語

不是每一個上門來買米的，都可以賣給他

慣用語和買賣的背景

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