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奉陰違&天衣無縫

20190201

足不出戶一天
一不做二不休的隔一天，昏睡足足九小時才起

不安於室，騎小摺往關渡，告示牌提醒，再兩天提防道即將封閉
變成攤販聚集，熱鬧滾滾的市集

我到郵局ATM
排隊人潮眾多，前有五人，完成後，後面還有七人
郵局裡面的號碼機顯示還有七人等候中

等候中，聽到一則訊息…
關渡大街上的農會有新鈔可換

我在台南換了一些，已找不到，再去換一些吧，我想師傅是對的，他從不事先預備，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換太早，反而保管不當，也派不上用場了

年節模式，即將啟動
你預備好了嗎

明天或後天，除夕前夕，師傅說要再去環南市場一趟的，我又蠢蠢欲動，計劃走私，因為上次的日式糕餅，在教會大獲好評，值得再冒險一次

我到關渡大街上的農會換百元新鈔
拿了兩張舊千元鈔
行員說，就這樣嗎
我再拿出一張

他說，還有伍佰元和千元新鈔，要換嗎

我覺得好像不該違逆他的提議
我於是又拿出五張舊鈔
後面排隊要換新錢的覺得我很麻煩，我自己也有一點self-conscious

趕快道謝後，閃離

陽奉陰違習慣的人
除了上市場會走私偷渡一些糕餅
日常活動中也本性難移

舉一例說明

上午我跟師傅說
我騎車到關渡鎮上
他只叮嚀一事…
不要再亂買橘子
(我們特別愛橘子，但最近他只吃陽明山桶柑，我比較隨和，隨便買隨便吃，大前天我在北投買了一些不是陽明山的桶柑，他不快)

我說，知道了，
跟小摺就御風，沿著堤防道，前進關渡

我一直記得他的提醒的
但是回程時
還是在關渡醫院前的騎樓下小販買了一些茂谷

這一些茂谷略微“刮枝”，販商擔心我不悅，解釋說它們是因為藥用的少一些，比較健康

我覺得他很坦承
施藥幾乎是難免的
他說是年邁爹娘老家種的，問他在哪裏，他說東山，他覺得台北人不會知道東山這一個小地方，就加上…在台南新營白河附近

我說，喔，盛產龍眼乾呢
他喜逢知音，歉嘆今年老家的龍眼乾已售罄

我於是帶了東山的茂谷柑回到作坊，心虛，所以不敢從大門搖擺而進

我騎到後門，在一個小角落，我的秘密基地小桌上一放，先蓋上一副手套，再覆蓋以綠色風衣，天衣無縫

假裝沒事的閃進廚房
做中餐

按照先來後到的倫理
新來的茂谷柑要排第三順位

1、陽明山桶柑，三四顆
2、種植地不明的桶柑，七八顆
3、東山茂谷柑十幾粒呢

我覺得過年的
大吉大利
已經豐富到位了

有圖有證據
請看我的……
陽奉陰違&天衣無縫

城鄉差距，
除了在教育成效上明見，也在過年換新鈔上可見

在台東偏鄉代課的朋友說……

我這個星期一去海端郵局寄“生薑”給客戶，順便換了6500的百元新鈔

整個郵局半小時之內，都沒有其他的客人進來辦事，只有我
……………………

上帝很在意 公平、公義
在不公平的人世間
祂說，世人哪，我要的不是你們的獻祭，而是…
行公義、好憐憫、謙卑與神同行

耶穌不是生在皇宮裏
他走遍的是窮鄉僻壤
靠近傷心卑微的人

祂如果真是我們的榜樣
我們要怎樣過這一個年呢？
我問我自己！

我的新鈔換了太多
但是我想到一個朋友，就覺得這樣也好

這一個朋友有一次要給我幾百元(原因…不復記得)，她打開皮夾，苦惱
我說，妳不是就有錢嗎
她說，可是那一些是新鈔哪
她捨不得用掉新鈔

我想，我把我的錢
都因為情勢比人強
幾乎全換成新鈔了
那麼，除了發放紅包
剩下的新鈔
我應該也會深思熟慮後再省省的花吧

這也是不錯的節制之方

天哪
一時不察，
我剛發現我將走私偷渡東山茂谷柑的記事和照片也都傳給師傅了

做人，
還是光明磊落一點
生活比較不麻煩